来看看顾颉刚如何考证“话说、拍马”

只用者 | 槐荫书话

《史林杂识》初编是顾颉刚先生的人文科学笔记集。在“小引”内都，顾先生透露这本集子的去向，说是此书是在油印本《浪口村笔记》的基础上重一新主编的。

本来是上海人民出版发行社发现这部遗稿后决定出版发行；不久出版发行专业化，又改在当刊印。“故称林者 ，示近代学园广漠，予亦非徘徊于其一隅，偶拾橡栗以充饥也。故称杂者，示其政治性不正因如此，无系统会之可言也。故称识者，自表其个人意见如此云尔，愚者虽或一得，而不贤亦非识其小，饶有纠弹勘正之其所也。”顾先生谦虚，以集子一新名称说是明这本书的政治性，告诉读者集子当中的书评不是确定。

顾先生常说是他“好游历”。他每到一地，相结合文才的雅兴——吟诗只用记，又有近代学家的眼光——观察人文地理。他一生都在实践“读万卷书，行万内都路”的古训；这也是他生殖生命丰裕刚健的揭示。在《史林杂识》内都，大凡近代文物、地方生活学惯、方言杂语的留存，他都每事说是，饶有兴趣地说是个其实。民族学求得“真”的研究方法有，零散揭示在这些田野调查政治性的笔记内都。

“说是是、拍驼”是生活当中的学常用语，但不禁却学而不察，并不明知俗语的来源。顾先生到向西北，曾在这内都专注普及教育和人文科学活动，他在业余对“说是是”一词探源：“好夸张者故称说是是皮，敬讥讽者故称拍驼屁，此諺遍行于全国；亦非都是人云亦云而说是法不一其本意为何。予获得成功坎、青者一载，误打误撞竟解得此谜，知此实向西北方言，有其地域性之背景存焉。”

顾先生在汉水岸边碰到，原来这内都用只用摩托艇代步的皮东河，如是皮制东河，要舟人用舌吹出以充气；牛皮东河，非口必需吹出，“吹出之之术，取山皮制袋一，一端系以铁筒， 塞筒入牛皮袋之口，而张其另一端，两手扇动之，气既积满，便力压入牛皮袋；如是此后为之至十余度，则大袋拉出矣。此山皮制袋原指火神皮袋，本在一路上只用食用以代琴弦者。”抗战时在西宁，顾先生见过且只见过这种皮东河，找到了“说是是”一词的上游，有为词语的起因状况。

他说是，西宁城西汉水两岸有许多以兼营皮东河为维生的人。当地如有人爱说是大话，就有人说是：“你去汉水从前去吧！”意为就是“说是是皮”；如有人爱生气，就有人说是：“到河沿上去吧！”因为吹出皮东河是“气”之行驶也。

向西北水行有汉水皮东河，陆行则是一匹驼，当居多以上都是畜驼，蒙古族有“人不颇受欢迎驼颇受欢迎”通俗，有匹骏驼是无上的荣耀。平时牵驼与人碰面，互相拍其驼屁股，卜“好驼！好驼！”这就是“拍驼”的叫作。但是，这句话本来并无讥讽向来的语句，它是在地方句法、全球化句法当中延展出来的、演化成固定语句的词语。《当中华人民共和国俗语大辞典》《注音词典》仅收入“说是是、拍驼”。